一朝穿越,阿薄大开金手指,手持生死簿!治病救人,算命卜卦,震慑四方!萌宝儿子惨死?无妨,她朱笔一划,萌宝死而复生!萌宝他爹寿命将尽?不怕,她夺取恶人阳寿,逆天改命!还有人藏身暗处刁难算计?她生死簿尽知天下秘密,魑魅魍魉无所遁形!收获无数功德,她想甩了病弱王爷功成身退,谁料病弱王爷揭开隐藏身份,竟是一界神秘大佬!“阿簿,本尊爱你入骨,无论你去天涯海角,亦或上天入地,你都逃不掉。”“......逃了再说!”
第4章 他是寿王,慕容元洌
正笑着的慕容元洌听到安公公这句话,瞳孔蓦地紧缩!
洛阳牡丹花会!
云来客栈!
他消瘦的手指蓦地抓紧书桌边缘,身子前倾,一双犀利的眼紧盯着安公公,“人在哪儿?”
安公公见到王爷这模样,哪儿还有不信的,那孩子果真是王爷的亲生子!
他禁不住红了眼眶,说,“那母子俩在外院,奴才去宣她们进......”
“我亲自过去。”
慕容元洌眼中闪烁着惊喜和希冀。
他想去看看,那个据说长得跟他很像,极有可能是他亲生儿子的孩子。
安公公看了一眼他消瘦的身影,哪里肯让他劳累?
他忙说,“王爷您在屋里等着便是,奴才去让她们来拜见您也是一样的!”
慕容元洌摇头。
“如果那真是我的孩子,我想让他知道,这王府是欢迎他的,是父王满心欢喜的去迎接他回家,而不是他战战兢兢进来跪拜高高在上的父王。”
安公公抹了一把泪,去将皇上特意命工部打造的木制轮椅推进来。
经过跪在院子的女子身旁,他侧眸淡淡扫了一眼,“扔出府。”
影卫应了一声。
他无视了女子绝望的目光,缓缓阖眸。
之前的他不介意有个人陪葬,可如今有了儿子,他自然得干干净净的一个人躺在墓里面,否则将来儿子来祭拜他,不是膈应得慌?
他时日无多了,就更要珍惜时光,做个让儿子喜欢的好爹。
想到儿子,他心里十分复杂。
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拥有自己的血脉;他以为每年生辰死祭,连个给他烧纸的人都没有;他以为等父皇母妃老去之后,这世上再无半个人惦记他——
可是现在他竟然有儿子了!
在他死前,终于能看到儿子长什么可爱模样,终于能听到孩子抱着他腿叫父王了!
只要一想到那孩子会用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望着他,冲他笑,张开手要父王抱抱,他就激动得手指都开始颤抖!
“王爷,到了。”
安公公的声音唤回了慕容元洌的思绪。
他怔怔望着朱红色的门,手指抖了起来。
这么快......就到了?
一种类似于“近乡情怯”的情感在他胸腔里盘旋,让他背脊僵硬,异常紧张。
安公公搀扶着他的胳膊,扶着他站起来。
他弯下腰拍了拍自己发软的腿脚,抬头望着门,哑声道,“进去。”
安公公默不作声扶着他跨过门槛,走进房间里。
房间里浓郁的药味,让慕容元洌微微皱眉。
绕过屏风,看到那趴在小榻上的小小身影,那小背脊上露出来的深深剑伤让慕容元洌瞳孔骤缩!
这孩子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!
这是会致命的伤!
“他的伤,谁做的?”
他眼神暗沉,敢伤害他的孩子,他定要那罪魁祸首受尽酷刑而死!
安公公正要回话,去内室给自己处理好伤口的阿簿绕过屏风缓缓走了出来。
阿簿看向主仆两人。
早在慕容元洌还在门外时,她就知道这人来了。
此刻听到他问,她回答说,“我们被你们寿王府的仇家派黑衣人一路追杀,衡儿就是被黑衣人砍伤的。”
慕容元洌循声望去。
那是个容貌极其出色的女子。
虽然因为逃命弄得灰头土脸的,钗环全无,身上也仅披了一件府医脱下来送给她的灰扑扑男人服,不见任何娇俏颜色,可便是这样也难掩她那叫人惊艳的姿容。
他盯着那张脸,努力去想六年前那人是否就是她。
可时日久远,那一晚又只有一面之缘,他着实记不起来了。
他一个将死之人,对美色有绝对的免疫力,想不起来便不再过多关注她。
他对她微微颔首,然后示意安公公扶他到小榻旁边的凳子上坐下。
他一边贪婪的盯着小榻上孩子的后脑勺,一边问阿簿,“你怎么知道那一定是寿王府的仇敌?”
阿簿说,“我没有任何仇家,所以,那一定是你这边招惹的人。”
“......”
慕容元洌听到这个理由,默了一瞬,不由抬头多看了一眼她。
这逻辑......
称得上十分无理取闹了。
阿簿坦然回视。
她总不能说,因为她是生死簿,所以她知道那个黑衣人是三王爷某位小妾的庶弟吧?
这时,因为上药而生生疼醒过来的燕衡发出一声猫儿般低弱的哼哼。
所有人都看向了他。
他睁开眼睛下意识叫了一声“娘”,然后看到透光的窗棂,愣了愣。
意识到自己面朝的方向不对,他立刻撑着身子扭头看向屋内,寻找他娘亲。
这一扭头就看到自己旁边坐着个陌生的叔叔。
叔叔长得很好看,他长到五岁,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。
他在屋子里扫视一圈,看到娘也在,顿时就安心了。
然后,他咬住手背忍着伤口的剧痛,眨巴着泪汪汪的大眼睛跟叔叔茫然对视。
这是谁呀?坐在他床边做什么?
第5章 阿簿与寿王初见
慕容元洌此刻全身血液都凝固了,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,一双美人眼直勾勾盯着燕衡!
这张异常熟悉的脸!
不用再确认了,这就是他儿子!
阿簿看到这面容极其相似的父子俩大眼对小眼,一个比一个茫然傻眼,她低声说,“衡儿,他是你爹。”
府医虽然已经有所猜测,可真正听到这话还是吓了一跳!
他手指一个抖动,燕衡就痛呼一声。
慕容元洌只觉得孩子呼痛那一刹,自己的心也跟着疼起来了!
他长眸冷冷射向府医,“再弄疼他,就给本王滚出寿王府!”
府医听后脸色惨白。
寿王一向待人温和,哪怕以前为寿王本人扎针时不慎弄疼了他,他也从没如此冷厉过......
他是真的把这孩子放在心上了。
燕衡对相依为命五年的娘亲十分信赖,听娘亲说这是他爹,他已经相信这个貌美的叔叔是他爹了。
此刻见他爹这么厉害的样子,他越发喜欢这个一见他就护着他的爹。
“爹。”
他毫不生疏的乖乖喊人,嗓音有着小孩子特有的软糯和甜蜜。
慕容元洌被这一声软软的“爹”叫得热血沸腾!
他抬手按着自己剧烈疼痛的心口,这孱弱的心脏差一点就承受不住他的激动,彻底歇了凉了。
燕衡见到慕容元洌这个样子,睁着好奇的大眼睛,“爹爹你也受伤啦?也有人追杀你吗?”
他遗憾失望的说,“我还以为找到了爹就没人欺负我和娘了,原来爹爹一样在被人欺负,啊,我们是好惨的一家。”
“......”
慕容元洌看着这活泼可爱的孩子,紧张得不能说话的他忽然就放松下来了。
他抖着手,缓缓伸过去揉了揉燕衡的脑袋,面容柔软无比。
他说,“莫怕,没人敢欺负爹爹,以后有爹爹在,也没人敢欺负你们。”
燕衡怀疑的看着他,“可是爹爹你脸色......”
慕容元洌微笑道,“爹爹只是生病了,不是被人欺负受了伤。”
燕衡哦了一声,懂事的拍了拍小榻,“那爹爹你上来,病了就要卧床休息呀!”
他一边说,一边伸出小手去拉慕容元洌的大手。
被软乎乎的小手抓住,慕容元洌心里暖得像是挂上了一轮小太阳!
他无法自控的轻声笑起来,凑过去亲了亲燕衡脏兮兮的小手,然后将小手包裹在自己大手里,紧紧握着。
他眼也不眨的望着儿子,嗓音轻柔,“你自己躺着,爹爹怕上榻会碰到你伤口。等你好了,爹爹再跟你一块儿睡,好不好?”
燕衡乖乖点头,“好。”
府医提醒着燕衡伤势太重,需要歇息。
慕容元洌只好万分不舍的跟燕衡温柔道别,然后被安公公扶着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。
燕衡一直伸着小手冲爹爹挥呀挥,等爹爹离开了才收回手。
“好了,睡觉吧。”
阿簿给燕衡掖了掖被角,安安静静坐在小榻上。
燕衡偷偷睁开一只眼睛,看到娘守着他,便安心了。
等燕衡呼吸绵长,真的睡着了,阿簿才走到屋子里的梳妆台前。
她用房间里备着的水洗了脸,然后一边直起身凝视着镜子里这具身体,一边用帕子慢条斯理将手指一根根擦干净。
这张脸远没有她的灵体美貌,但在凡间也算上上之姿了。
可她的灵体受伤太重,百年之内都只能寄身于这具身体之中。
阿簿并非此界中人。
她来自一个名为地球的地方。
上古之时,地球曾有天宫地府,曾经仙人无数。
可随着时代变迁,二十一世纪的地球破除了一切封建迷信,从老人到幼儿,人人相信科学,再无人信仰神灵。
没有了百姓的信仰,没有了香火供奉,世间再无神灵,再无鬼魂,空荡荡的地府没撑多久就崩塌不存。
地府不存,她这生死簿自然也难逃消亡的命运。
她眼看自己就要灵体溃散,彻底消散于天地间,不甘心的她用尽最后一点神力化作黑光直冲天际,划开虚空离开地球寻找自己的生机。
而这里,就是有她一线生机的地方。
这里有地府,这里也有这个世界的天地孕育出的生死簿。
她只要藏好自己,不惊动地府和本土的生死簿,就可以一直藏匿此处休养生息。
所以,她只为燕衡添加了本该属于他的二十六年阳寿,却不会贸然篡改慕容元洌的寿命。
助燕衡复活,是因为她用了燕衡亲生母亲的身体,那位伟大的母亲死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她儿子能平安长大。
她救燕衡,既是还这身体原主人的恩情,也是割断她和燕衡的母子情分的补偿。
至于慕容元洌的病......
他与她毫无干系,她为何要去帮一个陌生人?
她坐在那里,寸步不离的守着燕衡睡觉。
等他度过了伤口感染致命的危险期,等他跟他亲爹慕容元洌彻底熟悉了,她就会离开寿王府,去寻找修复灵体养伤的契机。
......
翌日。
一大早,慕容元洌就坐在轮椅上,让安公公推他来看衡儿。
听到轻轻的叩门声,阖眸小憩的阿簿蓦地睁开眼睛。
她拢了拢一头长发,走去打开门。
慕容元洌今日换了一身宝蓝色锦袍,比昨日穿着素淡的他多了一丝健康的假象。
阿簿看着他眉宇间的死气,明日夜里,他就会断气。
慕容元洌冲阿簿颔首,客气疏离,“早。”
“早。”阿簿比他更客气疏离。
安公公扶额,这哪里像是有过春风一度,还有了一个共同孩子的一双父母啊?
不该有一丝丝害羞和尴尬?
一个比一个冷淡平静是怎么回事,看得他这个六根清净的太监都有些着急。
他一边腹诽一边推着慕容元洌进门。
阿簿关上门,进来就看见慕容元洌消瘦修长的十根手指紧紧将燕衡的小手握着,那双好看的眼睛温柔且贪婪的凝视着燕衡,仿佛少看一眼就亏了似的。
他抬头望着阿簿,“你能跟我出来一下吗?我有事跟你商量。”
阿簿点头。
幽静的长廊里。
慕容元洌让安公公退下,抬头问阿簿,“昨天忘了问,你叫什么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