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说她是个毒舌小姐,在同行眼里,她是个极具野心的女强人。 她自己也没想到,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和一个撒娇又有点病娇的弟弟扯上关系。 那病娇弟弟,看起来不怎么样,但家大业大。为了获得商业机会,她决定好好利用这个弟弟,以身伺狐。 可是渐渐地,她发现弟弟的疯娇人设正在崩塌……变成了一个老婆脑的小奶狗。 “老婆,晚饭做好了,你什么时候到家。” “老婆,你安心工作,我在家带娃。” “老婆,你要出差一星期?嘤嘤嘤嘤.....”
第1章
夜色弥漫。
温韵摇曳着走向柏利酒店顶层套房。
她的好闺蜜周淑婉给她准备了一份生日惊喜,等她去开箱验货。
今天的酒很上头。
强撑意志推开门,体内一股接一股热浪不停向外翻涌,她就快被冲击得晕过去。
靠仅存的清醒,她将门牢牢反锁住,开始剥自己身上的衣服。
似乎只有这样,才能减缓身体上的不适与燥热。
她迫切渴望有什么东西可以抱抱亲亲,光滑的,紧致的,硬朗的。
朦胧间,真的撞到一个坚实硬物,就像男人的怀抱。
温韵想要抬头看清楚,被自己纠缠的是谁 ?
一双湿漉漉的眼睛,撞进她的瞳孔里。
他缠上她,低头寻找她的芳唇。两具紧贴的身体,因对方衣服的阻隔而不满足于现状。
她双手攥紧对方的衣襟,用力拉扯,嘴里呜呜表达抗议。
他拉开两人的距离,刚缓解下来的燥热连本带利地反扑上来。
温韵踮脚,堵住对方的唇,得到的是青涩而又热情的回应。
这个礼物,她很喜欢呢。
……
一夜纠缠,一室迷乱。
阳光透过昨夜来不及拉窗帘的落地窗照入,一室狼藉无处躲藏。
温韵被刺眼的阳光照醒,攸然睁开双眸。
纤细的胳膊居然枕在别人的脖子下,她像被钉在床上一般,想起身很难。
她瞥到被踢到床脚的橙色盒子,上面还打着黑色蝴蝶结。
那恐怕才是周淑婉给她准备的礼物。
温韵在脑海里飞速回忆昨天傍晚的生日宴会,很快理清这其中的弯弯绕绕。
是谁在她的酒里动了手脚,又安排这么一个特别大礼?
或许 ,这才是开场戏。
她翻身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胳膊上的人,紧闭的眼睛被长长的睫毛覆盖,皮肤白皙通透。
是个沉睡的帅天使。
可惜是个坏天使。
温韵毫无怜香惜玉之意,用力抽回胳膊,霍然起身,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套在身上。
包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。
温韵顺着声音在沙发下找到限量版小香。
电话里传出周淑婉慵懒的声音,看样子也是刚刚起床。
“昨晚上怎么不接电话,喜欢不,姐可是配了不少货才拿到的呢!”
温韵扫了一眼静静躺在床脚未开封的盒子,揉揉太阳穴,低声道:“很喜欢。”
“接着睡觉了,下次出来要背给我看!”
温韵放下电话时,发现床上的人已起身走进浴室。
很快浴室里传出水声。
温韵思考了一下眼前的形势,她认为不明不白的离开,并不是明智之举。
她倒要看看这只没长齐牙的小狐狸背后,到底是哪条大尾巴狼。
浴室门很快被打开。
他上半身淌着未干涸的水珠,下半身仅松垮地围着浴巾。
身材是典型虎背蜂腰,腹肌条理分明。
此时他和她面对面,她看得更细节,眼头深邃,眼尾略弯上翘。
呵,居然还有一双桃花眼。
原来绝色都跑出来搞仙人跳,怪不得场子里的质量越来越差。
温韵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,悠闲地晃动着翘起的二郎腿。
“说吧。有什么要求?”
“什么要求都可以吗?”他的声音干净清透,听起来可能年纪更小,应该被称作男孩。
“第一次做?”温韵莞尔一笑,看了看腕间的手表,她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。
男孩眼睫低垂,耳尖微微泛红。
是害羞了吗?
温韵饶有兴致地看着男孩有意思的表情变化,难道他以为她在和他讨论床后体验?
温韵虽然后来彻底丧失自控力,但是意识还是存在的。
现在想想他开始确实不是很顺利,但她也没给他太多探索机会,直接出手引导他登堂入室。
至于时间嘛,第一次的确不是很令她满意,她还因此咬破他的嘴巴。
好在后来他身体力行,让她安静下来。
自己是遇到实习生了吗?
温韵轻摇下头,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挤出脑子,又换上那副高冷的面具,“直说。”
男孩沉思片刻,似乎明白了什么,嗤笑道:“你觉得我是鸭?”
“不,你是小狐狸,可比鸭危险多了。”
“钱?地?项目?”温韵循循善诱,像个勾引乖孩子犯错的女巫。
男孩拿起塞在枕头底下的手机,扫上几眼,叹了口气,“钱吧。”
果然露出了尾巴。
但是能进入她温家二小姐生日会的都是非富即贵,既然费那么大心思布了这个局,又岂会为一点蝇头小利。
温韵打开包,拿出支票,随便画了几笔,递给男孩。“满意吗?”
男孩看了一眼,低声道:“不要,微信。”
温韵脸色变得难看,五官跟着凌厉起来,顿然起身,拎包快步朝门口走去。
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,不能一次结清,有后续麻烦的交易,她谈都懒得谈。
对方若有胆量鱼死网破,她温二小姐也不是那么介意出个艳照门。
顺便还能把不满意的婚事给搅黄了,怎么看都不是赔本的买卖。
温二小姐抱起礼物盒,扭着腰故作潇洒地摔门而出。
站在床边的人颓然坐到地毯上,眼神中尽是失望与落寞,用低不可闻地声音说道。
“姐姐。”
“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?”
第2章
温韵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痛能力。
从酒店顶楼走到大厅,区区几十米,她深刻体会到周淑婉和她说过的破身初体验。
每一步都像要被车裂一般。
她两腿打颤,扶着墙,越走速度越慢,在心里换着台词咒骂这只不知道谁放出来的小狐狸。
又恨自己大意,让他轻易毁了道行,破了修为,夺了阳寿。
在还有几步即将出酒店大厅时,她挺直身子,理了理微乱的大波浪,戴上遮住半张脸的太阳镜。
又成为那个踩着高跟鞋健步如飞的温二小姐。
温二小姐一只腿刚探出酒店的大门。
十几台摄像机对着她冲过来,来自各大媒体的记者顿时将她围在中央。
这些记者大部分都是熟面孔,很多人应该都是惧怕这位温二小姐的,但是又不得不追着她挖料。
她语出惊人,甚至有点毒舌,在一众上流社会的大家闺秀中实属异类。
盯住她,就有不断的爆点。
何况这一次是有人匿名打电话报料,温二小姐生日宴宿醉酒店套房,与不知名男子共度春宵。
这个消息如果属实,会引起怎么样的上流圈地震?
谁不想蹭一波这流量密码呢。
温二小姐与季三少定下婚约多年,双方却迟迟不更进一步。
传闻是温家死抱着季家大腿不肯放,季家早有解除婚约之意。
一个正在向芯片行业进军,一个被困顿在惨淡的房地产行业,谁攀附谁一想便知。
很多媒体都等着看孤傲的温二小姐笑话。
这只脖子长长的白天鹅,随着家族的没落,也将像房地产里的泡沫一样,被挤压、被征服。
温韵对着快怼到脸上的摄像机镜,撩了撩头发,又自信地将胸口向前挺了几分。
她温韵向来输人不输阵。
“温二小姐,有传闻你与季家三少爷好事将近,可昨天你生日宴,季三少从头到尾都没出现,是不是已经发生情变?”
“大家都是联姻情侣,没有情,何来变呢!”
“昨天你生日,今早才离开酒店,请问你脖子上的痕迹是季三少留下的吗?”
温韵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脖子。
“哦?是不是季三少留下的无可奉告,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哦,季三少一定不介意。另外我很想对这位帅哥记者说一句,关你屁事!”
“你回避正面回答问题,是不是你们温家在联姻中处于被动地位呢?”
“那当然,不然谁会想把女儿嫁给草包呢!”
“你这样公开骂季三少是草包,不怕被季家报复吗?还是温家已经发展到不需要季家帮衬的地步?”
温韵摘下太阳镜,美目流转,楚楚动人,看起来无辜极了。
“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‘季三少是草包’这几个字了,温氏的律师会联系你哦。”
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到酒店门口。
温韵快步走到车前,车门自动开启,她闪身进入。
她摇下车窗,和挤在车外的记者们,如老友般微笑着依依惜别。
“再见各位大记者,下次再玩。”
车开出两米,温韵狠狠关上窗户。
“回老宅。”温韵朝司机道。
随即从包里拿出化妆镜,看向自己脖子。
嚯,殷红一大片呢。
这只小狐狸牙尖嘴利,居然有一点破皮,不看没感觉,一看倒唤醒了疼痛感。
温韵在心里又把始作俑者骂个八百遍。
年纪轻轻不学好,有那颜值那身段去哪个场子不做头牌,非出来搞仙人跳祸害良家。
世风日下,道德沦丧。
“还是回翠锦轩吧。”
这副鬼样子进老宅,她爸或许会当看不见,继母的唾沫却够她洗澡了。
今日温二小姐凤体违和,战斗力下降,不宜出征。
舒适熟悉的车内环境,带给她短暂的松弛,反而加重精神上的疲惫感。
不收拾了害自己的人,还真不能安下心。
她拿出手机联系助理,“陈科,把我们手上那些季三和乔羽的东西放给媒体。”
“温总,我刚想给您打电话,季三少刚刚上了热搜,爆出来的瓜,比我们掌握的还多!”
温韵挂断电话,打开热搜。
季君朗“隐私”一条接一条被爆出,应该也算不上隐私。
圈子里人尽皆知的隐私,媒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隐私。
最新的一条十分钟之前,季君朗昨天与神秘女酒店过夜,只拍到女子背影。
文中没有对女子身份过多解读,只是从身高和体型上暗示此女子绝不是温家二小姐。
言外之意,季三少留恋花丛,他才是没品那一方。
再往上翻,十五分钟之前,是季君朗在某软件上的露骨约炮聊天记录。
对话里季君朗酒店定位和时间都在,文章中还特意另附了那个时间段季君朗确在该酒店有开房记录。
二十多分钟之前,季君朗在GAY吧中与男模热舞的照片,以及当天目击者的采访。
……
温韵没再往上翻,在心里对全面开花的季三少,表示深切的同情与沉痛的哀悼。
有句话说得好,出来混迟早要还的。
她和他不算熟,只是在长辈的安排下匆匆见过几面,远不到可以悲喜相通的地步。
就不知温家那位看到这些会做何感想?
这挖出来的,可远比她们温家知道的多得多呢!
真是越来越热闹。